宝宝求挽尊~( ̄▽ ̄~)~

诸君,我喜欢王也~

握瑜(一)

天枢:

◆壹




1930年的杭州城春天,街市熙攘。


王也睡在一棵大柳树上没日没夜地闭目养神,这天晨光熹微,树下来了个算卦的,从前没见过,生得颇俊俏,富商大贾家的阔太太喜欢的款,穿着洋人衣服。他想这可奇了,先不挑捡这装束,这条巷子素来安静,能有什么生意。


他也就这么随便想了想,心很大,继续睡了个回笼觉。到中午时温度渐高,算命的突然招呼他,王也从一册书底下睁眼,见下面那位戴了黑圆墨镜,冲他道:“有缘人,下来吃个茶吧。”看嘴角是在笑的。


王也带着一身戒备跳下树来,树枝离地三四米高,他如履平地。
那算命的青年摘下墨镜,擦擦眼角,又戴回去,笑道:“好功夫。”


他答:“过誉。”喝茶前还轻闻是否有猫腻,才开口搭话道,“先生为何说与我有缘?”
日光挺烈,是接近夏至,树影中光景像梦未醒。他手拿那册小书是最近流行的武侠,书里有位青丘狐妖,修炼作人形,细想应是他这模样。


算卦青年笑而不答,神神叨叨:“少侠不如说一说,刚才在想什么?”
王也本不想陪他玩,奈何白日漫长无聊,喝了口茶,还是回道:“失礼了,觉得先生像狐妖。还要赖最近出来的小说,尽是写些妖魔鬼怪。武侠武侠,内容多为武,少有侠。没意思了。”
那算命却突然凑近了道:“我感觉少侠经脉不稳,气偏燥,是否夜里无法安眠?”


他干的事,自然无法安眠。但王也爽朗地说:“哪儿能啊,每天就是吃吃睡睡,天生的!”
“……听口音,少侠不是本地人吧。”
王也听他一口一个少侠,想说自己是个道士,又不便开口,戒心仍在,念他是个看不见的,萍水相逢,应该无需多言,只礼节性回问道:“不,先生您是吗?”


算命的略点一点头:“建德。”

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一下午,生意也有几个,都是瞧着脸来的姑娘。中途王也好奇,还真让他摸了摸骨,是想看看同行技术如何。这位山人摸了半天道:“这手,定是习武之人,可惜不信任我。”指的是他仍紧着筋脉,毫不放松。


王也摸鼻子:“这没什么信不信任的……”还是收了声,没再多讲。


太阳渐西落时,青年与他告别:“我该收摊回家啦。”
王也总怕他看不见路,脱口而出:“你家在哪,要不要我送送?”这话说出来两人都愣住,青年答:“谢过,不必费心。”


王也目送他离开巷子,夹着卦幡,脚步稳健,应是对杭州城十分熟悉。他转而看地上,落了一块白色方巾,抖开来,两道藏青纹路交叉,框内刺绣,单字一个青。


他急追上去,过了拐角,却没见到人。





王也原是北平富贵人家,少年时出家武当山,此次来杭州城目的也简单,是为奉师门之命,打出名头。自第一家国术馆成立起已有年头,现今各地武馆林立,看似繁华,却与政治相牵连,无人肯教真功夫——重立武当派之威势在必行。按说扬名应去天津,可天津卧虎藏龙,难保绝对不败,亦容不得外人,他年轻,应去打杭州擂。杭州城能文能武,离上海也近,是好去处。


他已踢到第六家武馆,此回进门,对手身形利落站到眼前来。正是算卦青年,仍旧是剪裁得当的衬衫西裤,眯眼笑。


时隔一周再见,王也实在吃了一惊,脱口道:“我真以为你瞎的。”


他这话挺像骂人。在座的评委皆是哗然,有一位手中狼毫都掉了,在宣纸上染开巨大墨点。青年却不以为意,拱一拱手:“王少侠,重新自我介绍,浙江建德诸葛青。”


王也脸色已平静下来,表面端得八风不动,只苦笑一下:“诸葛,好姓。”明显不是出于赞赏。他自然听过武侯后人的大名:更为麻烦的是此人所操之术数——或许不在比“武”的范畴。


评委敲板的声音未落,他身形疾走,一招太极掌风凌厉,直冲诸葛青的胸口去。





TBC


灵感来自徐皓峰老师的《师父》,有一些背景属于虚构,建议不要深究……希望大家海涵(抱拳)
搞连载有点紧张,没什么大纲,大概两天更一次,如果有人在看请告诉我qaqqq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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